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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欧历年3068年7月27日公主爱珐玲发动宫变,铁骑军进入都城迫使皇帝让位,同时高卢、安提乌姆诸等行省先后爆发了反对皇帝亚克的叛乱,亚克在不明战况的状态下,以为深陷穷途末路之境地,遂仓皇逃离出城。
同一年九月五年一度的元老会议在都城召开,承认爱珐玲政权的合法性,任命爱珐玲为法兰西共和国第七任皇帝,同时当即宣判亚克为“国家公敌”。
九月爱珐玲率军队前往普鲁士进行交涉,接回被软禁的圣女玥漓,随机以强硬的外交态度夺回了在普法战争中失去的大片领土。
同时在国内减免税负,兴办司法,废除贵族多项特权等改革。
东欧历年3069年一月十三日亚克在普鲁士边境力战而亡,被破自尽。
…………
东欧历年3075年爱珐玲遭受神罚后,神秘失踪,同年铁骑军元帅嘉尔被选举为法兰西共和国第八任皇帝。
除了少部分人,谁都没注意到圣道修院里少了个修女,莱茵河旁的罗马教廷多了两位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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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莱茵河旁七月的一个午后,多日以来连绵的阴雨和燥热的空气让我的神经比往日更加的敏感和不安,同时在那空气中嗅到的腐朽破败的气息,让我的脆弱般的内心更加不安。
但我仍然像往常一样静静的陪在你身边,不想让你看出来我的不安,但是看着你那憔悴的神情,恍惚之间我好似看到了我们之间那可悲的结局。
“我出去一下。”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音调,不至于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过于颤抖和痛苦。
“是屋内太热了吗?”听着你那有些发颤的声音,我摇了摇头,苦笑着站了起来,突然间看见你那苍白无力的手指紧紧的窝着床单。
“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而已。”
我努力不让自己盯着你的双眼,生怕你看出什么端倪,你那紧握住床单的手,不何时捏在了我的手腕上,捏的紧紧的。
过了大约一刻,你突然笑了,只是那一抹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为了不让我担心强行装出来的。
“是着急去问我身体的结果吗?放心,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然而刚说完这句话你就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床单上也猛然多了丝丝鲜红的血迹,我连忙摇起了身边的铃铛,叫修女进来看看。
修女来的很快,不一会就推门进来了。
“又咳嗽了吗?”
我点了点头,修女也发现了那一摊血迹,挥手示意我出去。
“果然还是屋内太热了吧?”你紧握着我的手也慢慢松下。
我关上房门后紧紧的靠在走廊旁,回向着刚才你尝试用被子遮住那一滩殷红的情形,不知为何一种苦涩的甜蜜油然而生,在我的心中跳动着。
我独自一人靠在走廊旁呆呆的看着远处的群山,试图勾勒出它们隐藏在迷雾中的轮廓,可是却是一场空,神明试图所隐藏的一切难道真的不能打破吗?
窗外的天色也渐渐暗淡了下来,冷风不时的呼啸在夜色之中,引人发慌,可是走廊的尽头那一侧房间却进进出出了许多人,有主教,有修女,还有院长专门从外地请来的医生……
总之,热闹极了,直到半夜才慢慢的消停了下来。
我抖动了一下充血的四肢,僵硬的一步一步向走廊尽头走去,可是到了中间的岔路口,我犹豫了,是向前继续走,还是下楼呢?楼下左侧的第三个房间是主教房间,漓姐姐的情况他最清楚,可漓姐姐好像并不想我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在这岔道口犹豫再三,我还是下楼了,一下楼,我看见左侧第三个房间的灯光任然亮着,淡黄色的亮光在黑夜中幽幽的闪烁,房门并未关闭。
或许是早知道我要来?我这样想着。
我踏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向前迈去,到了房间门口,我发现她在摆弄着手中的鹅毛笔,低头在桌面上写着什么东西,我敲了敲房门,提示有人到来。
无聊的寒暄了一阵子后,他抬起头看了看我,用手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叫我坐下,然后低下头,继续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我百无聊奈的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房间一切。来到这里快一个月了,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儿。
桌上只有一盏油灯,照亮了他让我坐下的那把椅子,而他自己则坐在阴影当中,手却没有停下,写着什么东西像是在做什么报告。
“你最近好像精神了些吧?”主教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起来头,突然说起了我的身体情况,没等我开口他有继续说。
“要不要等她身体情况再好一些,就让你们换到对面的病房如何?因为这边可是重症患者的地方。”
我低头看着地上木制的地板,上面有着药渣残留的痕迹。
病房嘛?
真的,我不太喜欢这个词语,尤其是用到我的身上,因为它会无时无刻提醒着我是个病人。
“嗯?”主教看着我沉默不语,发出了疑问的信号。
“对不起,有些走神,你能吧刚刚说的话在重复一遍吗?”我假装没听清楚她的话,内心却有一丝喜悦,因为他说漓姐姐的情况肯能会好起来。
“没问题。”她慢慢的将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么……她的情况如何呢?而且……今天下午。”饶了大半的圈子,我终于将自己想要说的东西吞吞吐吐的讲了出来。
她想了一会,然后身子慢慢的向前一倾,然后将胳膊肘支在桌上,缓缓开口说“她吗?或许会好起来的吧?下午的这种突**况就请忘记吧。”
这番模糊不清的话语,让我有些难受,但是我心里仍然相信着一种名为“奇迹”的东西。
“可是,我想知道,漓姐姐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我一字一句的盯着他的眼睛强硬的开口。
空气突然沉默了,她垂下头,用她那修长打手指规律的敲打着椅子,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我这段时间会给你开点药,同时叫修女将对面的哪间屋子整理一番……”她也不管我在说些什么,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那位小姐说过能将她的身体情况告诉你,所以说对不起了,无可奉告。”
“哦,是吗?”我漫不经意的应了一句,然后准备起身离开这间屋子。可是弯腰的一刹那,我终于看见她之前俯身写的是什么东西了。
———
一份上交给城市的死亡证明,死的那人虽然与我毫不相干,但还是令我的血液感到冰冷,我在恍惚之间发现阴霾一直没有离去它一直就在头顶上盘旋。
我像逃离一般的走出了这间冰冷窒息的小屋,一出屋子,我飞快的跑上楼,坐到了漓姐姐的房门外靠在那冰冷的石质台阶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的冷风之中夹杂的空气。
冰冷又窒息,出乎意料的是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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